拔的树,他的名字本就叫“楝”,树干高直,叶羽细细,花色淡雅。
赵星茴站得很远,爆爆从猫窝里出来,谨慎地围着闻楝嗅来嗅去,来回绕了几个圈后终于认出了是他,拱起毛绒绒的尾巴,冲着闻楝喵喵直叫。
她抱起手,目光冷淡地看着爆爆跟他亲昵:“你最好是洗个澡,家政间有烘干机,还有……希望你在我起床之前离开。”
一人一猫注视着她把卧室门关上,闻楝挠了挠爆爆的小脑瓜子,良久之后转身去了浴室。
浴室的水很热,失温的身体在慢慢恢复知觉,冷冷热热的体感在身体里窜动,一旁扔着白色的浴袍也许是提前准备,他走到客厅,沙发上的抱枕和薄毯也是他今天晚上的归宿。
爆爆卧在沙发扶手等他。
闻楝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摸摸爆爆的脑袋:“爆爆。”
依然是好久不见,后来他们都长大了,闻楝还记得以前爆爆在他房间里跑酷,半夜从衣柜顶端砸到他身上,把他闹得鸡犬不宁,如今爆爆也从一只调皮的小猫咪变成安静嗜睡的大猫,眯着玻璃珠子似的异瞳,温顺地蜷着尾巴趴在他怀里。
它已经从“爆爆”变成了“抱抱”。
那个晚上爆爆陪着闻楝睡在沙发。
天还没亮的时候,爆爆摇着尾巴钻进了赵星茴的房间,她躺在床上近乎整夜失眠,很快在爆爆的喵喵声里睁开了眼。
爆爆扒拉着被子,一个劲地冲着赵星茴叫。
半响之后赵星茴才下床,跟着爆爆走出了房间。
睡在沙发里的男人半蜷着身体,安静沉默地裹着薄毯,迟迟没有在赵星茴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