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刚才那声“嗯”,显然是“他“说的。
“‘他’是谁?”程宜迟好奇地问在书房找寻东西的程缓。
程缓朝门外抬了抬下巴,意思很明显——“他”也是余甚。程宜迟语塞,没再继续问。
程缓关好书房灯,端着一盒小木箱出去了,等在客厅的余甚接过程缓手里的木盒,露出了一份笑容,他似乎挺信任程缓的,没打开确认里面所装的究竟是不是他想要的。
“一个月为一个周期,里面有六瓶,半年应该就差不多了。”程缓说,“虽然副作用微乎其微,但也要节制。”
程宜迟在旁看的心惊胆战,惶恐他们是不是在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程缓像是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失笑道,“你别胡思乱想。”
有不知情人在场的情况下,程缓自言自语的模样着实容易让人狐疑他是不是精神不太对,但余甚却对此毫无反应,只低头认真回着手机里的消息,半分钟后,他看眼窗外黑压压的天空,说要走了。
出门前,余甚随口问了句程缓厨房里怎么那么多刀具,还开玩笑的说是不是在家里杀人了,程缓听闻笑着说,“是啊。”
“我本来是打算把那人的皮割下来的。”程缓语气平稳的像是在讲故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顶着那张脸出来招摇,甚至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沈依万引以为豪的效仿,在程缓眼里却是一种极致的挑衅。第一次邀请沈依万来家里共进晚餐的时候他就打算杀了他了,但那天事出突然,是解决齐贵的“黄道吉日”,他也就暂时放过了他。杀心抵达顶点的时候,是在他收到沈依万发来的模仿程宜迟小憩的照片。
……程宜迟啊,你能够亲手手刃这个冒牌货,我真的很惊喜很开心。在我们生命的尽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