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了程宜迟,程宜迟不忍瑟缩后退半步,程缓皱眉,沾满鲜血的双手死死固住他的肩膀,又问他,“刚才,为什么不杀了齐贵。”
“我……”完全没有重逢之后的欣喜和温存,程宜迟听着来自程缓的质问,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道,“我碰不到他。”
程宜迟说:“除了你。”
程缓不说话了。
良久,他垂下头,挫败地呢喃:“是,都怪我。”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程宜迟情绪激动,他看不明白程缓为什么要将错误往自己身上推,但此刻他没闲心去顾及于此——程缓胸口的血迹正逐渐扩大。
“先别说了!”程宜迟焦急万分,“你得快点到医院去,失血过多会死的——”程宜迟声音越来越小,他摇头看着周围消失的群众,后知后觉哪里不对劲。
“大家……都去哪儿了?”
马路上空空如也。
程宜迟下意识看向程缓,程缓用沉默回应他。
忽然,程缓的身影像是受到电波干扰一般扭曲,变得重影过曝,程宜迟摇摇头,用力闭紧眼,再睁开,程缓又恢复如初。
面对这过于熟悉的一幕,程宜迟嗓音发虚:“你要消失了?”
“不是。”程缓说,“是你要消失了。”程缓抬了抬下巴,目光指向他半透明的手指。
程宜迟哑然。
“这,怎么又这样了……我该怎么办啊。还不想这么快就……”他盯着自己的手发愣自言自语,无措地转动眼珠看向程缓,满目迷茫,更像是在求救。
程缓很快给出了解决办法。他说:“程宜迟,你抱一抱我。”
“什么?”
程缓没有表情地重复了一遍:“抱我。”
程宜迟抿紧唇,尽管尝不出程缓话里的意味,他还是展开双臂缓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