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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花莺缓过劲来,无力地闭上眼眸,倒回棉絮中,呐呐自语:“你闻到了吗?梨花腐烂时的酒香,一如被岁月腌渍的......如今我连酒都咽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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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了许久,柳花莺都不再言语,久到脚边的火盆,将她湿透的裤腿都烤干了,门外隐约传来婉玉和琼瑶寻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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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花莺徐徐睁开眼,却发现她还一动不动的站在床边。柳花莺幽幽长叹,哑声道:“你还没走吗?屋外似乎有人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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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雨停扯出一丝苍白的笑,回道:“膝骨受了凉,走不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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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花莺蓦地笑出声,看了她一会,起身从枕下拿了个物件,道:“既然如此,不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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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雨停问道:“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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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花莺将那物件扔至她的脚边,她低头一看,竟是一把亮锃锃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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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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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雨停猛然怔住,她看着刀身印出的火焰,好似正将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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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觉双腿发软,倒了下来,掌心正撑在刀柄之上。刀身泛着凛冽的冷光,火盆炙烤着她湿漉漉的身体,又冷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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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午间听见的童谣又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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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街呀长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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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柳巷里柳丝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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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号船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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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会对面小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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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房院西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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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着一位痨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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