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忍住笑了下。
大一军训,每天要早起,单奇鹤暂时还是搬进了学校寝室,一寝室几个人,打扮得都非常先锋,有单奇鹤这种头发长的可以扎小辫的,有染了金黄色头发还挑染了几缕其他色的兄弟,还有个剃光头哥们,唯一一个发型比较常规的室友,穿着一套看起来像是报纸做的衣服,走路纸张折在一起吱吖作响。
薛非为了学分做起新生接待工作,单奇鹤来报道的时候,他借职务之便,把人送到宿舍楼,一路叨咕说,正式开学就可以向学校递外住申请,申请书他有备份,到时候单奇鹤直接拿给辅导员和宿管就就行。
两人聊着进了宿舍门,薛非看见寝室这群人大为惊讶,好半天没说出话。
——搞艺术的果然都不一样,他去年到寝室报道时,宿舍几个搞建筑的,一眼看过去都灰头土脸。
相比较单奇鹤很淡定,笑眯眯地跟新室友打招呼,自我介绍完,再介绍薛非:“大二的,在帮学校迎新生。”
寝室的金毛喔了一声:“学长啊,迎新还会送来寝室啊,我怎么没人送,我行礼可重了,搬上来累死了。”
——他还搬了箱苹果上来,此刻放在脚边,不累才有鬼。
送人上门的学长薛非,把单奇鹤没装什么东西的行李箱放下,看金毛一眼,好笑:“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你行礼太重了,才没人帮你?我们这种喜欢偷懒的,就是看谁东西少才会上前帮忙。”
他话音才落下,口袋里手机响起,负责管理他的组长打电话来吱哇大叫,让别偷懒了,学生太多,赶紧来帮忙,他嗯嗯两声,挂了电话冲单奇鹤说了声:“我得忙去了。”
单奇鹤说行,去吧。
薛非转身走,走到门口想起来,提醒这屋里四个新生:“你们记得去领军训服,晚上我请你到学校食堂吃饭。”
说完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