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非还没发现,还是喝水擦汗的间隙时,有个兄弟撞过来,调笑了说他一声:“靠,哥们儿,坐那一男的,根本没在看球啊,一直看着你。”
薛非眼睛看过去,那个男生盯着他,他投球没投进,骂了声,眼睛瞥过去,他还在看,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薛非讲到这,停顿了会儿,看单奇鹤,低声:“我后来以为,你那个时候决定鼓起勇气接近我。”
单奇鹤沉默了会儿,好笑:“还挺自恋的宝宝。”
薛非没搭理他,继续道:“然后,你就……”他坐在床上,抱住单奇鹤,把脑袋挂在单奇鹤的肩膀上,“故意接近我,要跟我住一个寝室,还让我给你补课,我烦死了。”他继续道,“你性格大变,找各种借口给钱我花,我当时正好穷得饭都差点吃不上了,你喂我吃东西,还非要跟我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单奇鹤回忆了下,“我怎么记得我当时在你宿舍睡得是地板。”
薛非不搭腔:“后来开始经营起同学之间的关系,把别人欺负你的事情告诉老师,还报过警。你之前从来不会这么做,有一次课间被人喊去厕所,浑身湿漉漉地回来上课,老师问你怎么了,你都不敢说话。”
“……”单奇鹤眯眼睛。
薛非慢腾腾地继续道:“你还勾引我,跟我说你喜欢男的,还非说我也喜欢男的。”他下结论,“你勾引我。”
“胡扯。”单奇鹤忍了下,还是没忍住点评。
薛非突然笑了声:“我以为你暗恋我两年多,不敢告诉我。经历过生死之后,性格大变,鼓起勇气接近我,对我好,勾引我,是想要让我喜欢你,让我跟你谈恋爱。”
他笑声顿住:“也是。人的性格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