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坛坐下。
“哪儿去了?”
“在滨海。”
“怎么去那?”
“跟别人一起过年啊。”单奇鹤直言道。
“谁?”单妈问。
单奇鹤没答,问:“您跟单……”他想了下单爸的名字,“单建军已经在准备离婚的事情了?他没对您怎么样吧?”
单妈冷笑了声:“他能对我怎么样,我人都不在家了,他怎么找我?我已经找委托律师了,年后应该就能离。”她想了想说,“他给你打电话,你别理。”
单奇鹤笑:“行,挺好的。您这思想转变的还挺快,果然还是钱在自己手上的感觉比较好吧?”
单妈沉默了会儿,突然柔声说:“小鹤,之前是妈妈做得不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理,妈妈确实有些忽略你了,但现在妈妈想通了,你是妈妈生出来的,妈妈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你,我们母子两个,可以……”她顿了下,“回到以前,好吗?妈妈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单奇鹤握着手机没搭腔,他中途还重新打开了摄像头,对着空荡的大街继续拍摄。
“你从小就听话,你能理解妈妈的痛苦,对吗?”单妈小声说。
单奇鹤笑:“您叫什么名字啊,您在我这儿,一直连个名都没有,一直都是单建军的夫人,或者单奇鹤的妈。”
女人没有说话。
单奇鹤笑问:“您好像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不会是叫招娣之类的吧?”
女人喊:“小鹤。”
单奇鹤叹气:“姐姐,您儿子大概已经不在了。”
隔着手机,单奇鹤没办法判断女人的表情,他缓慢道:“您别担心,我之前帮您签的那些文件,您离婚后我都会还您。”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女人在良久之后,才哑声开口。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