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哥拉住我的手,牵着他的小狗回家了。
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就搬走了,没跟任何人告别。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里也没谁需要告别的。
我们搬去了很北方的一个城市,十月初就已经开始下大雪。
在那里,我们租了一个不大的公寓,很快就安顿了下来。
这件事让我哥心情变得非常好,他一开心,我也就跟着开心。
我没急着催他去医院,这种事情不能催,还是得看他什么时候发自内心想去面对了才行。
我以为需要一些日子,却没想到,我们搬来的第二个星期,我哥就说:“小野,咱们去医院吧。”
这座城市的一个三甲医院精神科非常有名,专家号挂号很难,我跑了两趟医院,最后还是在黄牛手里高价买到了一个专家号。
去医院那天早上我哥有些心神不宁,路上他和我说:“小野,我把那些日记都烧了。”
“挺好。”我说,“留着也没用。”
我跟我哥挂了两个不同的医生,几乎同时进的诊室。
但我这边很快,快到医生不太愿意搭理我。
之后就是陪着我哥做各项检查,医生看了结果之后,建议他入院治疗。
我哥不愿意,他想回我俩的家,但最后我还是劝说成功,让他办理了住院手续。
晚上家属不能陪床,我走前,我哥皱着眉看我:“我特别怕明天你就不来了。”
那一刻,脸色苍白的我哥看起来就像一个布满裂纹的瓷器,好像我碰一下他就会碎得满地都是。
“你知道我今天去看医生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他问我。
“医生问我怎么了,我说我爱上我亲哥了。”
我哥笑了:“他怎么回你的?”
“他应该特无语,跟我说这是道德问题,不用治。”我拉他的手,“我这人道德都败坏成这样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他终于安心了似的,拍拍我,让我回去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