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胆子小,就没有胆大妄为的人了。
他沉默着,没立刻回复我。
我哥和以前确实不一样了的。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阳光的爱笑的,时隔多年再次见到我,拉着我絮絮叨叨说了个没完。
可现在,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都在沉默,像是得了失语症。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在我面前这样,毕竟,我这么让他恶心难受,他却出于哥哥的自觉,狠不下心再次抛下我。
我盯着他看,深切的意识到自己就是在道德绑架他。
那又怎么样?
我这辈子也就想要这么一样,我可以用一切,换我哥跟我在一起。
“好。”
言简意赅,他似乎已经不愿意多和我说一个字。
没关系。
我托着下巴看他,欣赏他在这个清晨为难又漂亮的脸。
我翘着二郎腿悠哉地坐在沙发上,不远处就是挂着“心理咨询室”牌子的房间。
那扇门紧闭着,说明里面正有一个愁容满面的人在等待心结被解开。
我旁边是坐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搭在膝盖上的我哥,他看起来很紧张,相比于我,他更像是来“看病”的。
“你不觉得讽刺吗?”我故意戳他痛处,“你一个高校老师,知识分子,竟然带着自己同性恋的弟弟来看心理医生。”
他没看我,只是皱了皱眉。
之后,他转头看向窗外,又用这种方式来对抗我。
我忍着笑,不再戏弄他,毕竟我也不是真的想让他难受和难堪。
就这么等了会儿,那门开了,一个憔悴的中年女人从里面走出来,显然是哭过。
我目送着她离开,想着待会儿我哥会不会也哭起来。
我倒不想看他在这里哭,要哭,应该是被我干哭的。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他终于再次开了口。
“别啊,来都来了,聊聊呗。”
等了这么久,在我的耐心已经快耗尽的时候,终于轮到了我。那位年轻的心理咨询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