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滚动片刻,将整整一杯水喝了个彻底。
生病的纪渊渟比平时要呆了不少,颇有些任人宰割的韵味,脸颊都带着诡异的红晕,双眼微微涣散,裹挟着病态的魅力。
“小岳,”纪渊渟的声音柔润了不少,难得回归几分冷冽感,询问道,“为什么和我生气,你告诉我吧,我一定会改。”
还惦记着这茬呢?
岳峙自然地扯开话题:“回家睡一觉吧,一会儿就退烧了。”
……他不要回去。
纪渊渟扫视了一圈岳峙这间干净的小窝,果断地决定赖着不走。
“小岳,我好难受,”纪渊渟虚弱地依靠在沙发上,惨淡地道,“我现在头好晕,要看不清路了,连你也要看不清。”
岳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纪渊渟瞬间捉住了他的手,温热的嘴唇一点点碰触上来,沿着他的指尖吻了吻,像是在撒娇的小猫。
“很难受就躺一会儿,”岳峙没动,“在沙发上躺着吧。”
他默许着纪渊渟折磨自己的手。
“我可以去床上躺着吗,”纪渊渟认真道,“沙发太小了,伸不开腿。”
这理由倒是充分。
岳峙:“……”
这回是他有点儿头疼了。
“我收拾一下你躺吧,”岳峙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昨天是不是去喝酒了?”
“嗯,”纪渊渟点点头,两瓣眼睛水汪汪的漂亮,宛若淋了雨的玉兰花,一滴一滴的掉落着潮湿的水珠,“去谈生意了。”
此时此刻,纪渊渟还没有意识到“冷暴力”的根源,就是这场酒局。
“你……”岳峙欲言又止地蹙了蹙眉头,微不可见地轻抿了一下嘴唇。
抛开他看见纪渊渟和陌生男人拉扯不说,感冒这么严重他还喝酒?
你的命要不要了。
“怎么了,”纪渊渟的手指紧了紧,忐忑地看着岳峙,想了想,全盘解释,“昨天谈的生意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