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灵动、太纯粹、太真实。你得学会适可而止,得学会恰到好处。
他不会思考你究竟是谁,不会在意你到底要什么,不会承认你也是一个有心理、情绪需求的人,不会去感受、体察你的痛苦,共情你的悲伤。
不是施虐的、变态的、恶意的那种不在乎,而是虚无的,无机质——他根本不认为她的痛苦有什么意义。就像你撕碎一张已成fait
apli(既成事实)的合同时,不会去思考那张纸会不会痛。
他只是推进。他只是碾压。他只是执行。
他们只是推进。
他们只是碾压。
他们只是执行。
权力从不会感受。权力不会共情。权力不会思考对错。
权力只会遵循最小阻力路径。权力只会服从万有引力定律。权力只会下压。
不麻烦,不复杂——这世上最简单、纯粹的愉悦与乐趣。
§
漫长的两次。他事后去了书房。
柰独自一人蜷缩在床上,像一具被履带碾滚过的血肉之躯……隆隆的轰鸣声在记忆深处渐行渐远,乌黑长发与肠脏骸肉、衣裤残布绞黏一团……滩滩血肉被轧印出条形纹路,抹开在水泥柏油灰的丝绸床单上,一道道深浅交错的血痕延展,随着铁轮缓慢不懈的前进碾行,渐渐稀薄、模糊、淡逝……
那一夜,同样的梦,她做了一遍又一遍。冷硬的钢笔笔尖,如星星般在黑夜中闪着银灰的暗芒,唰唰于纸页上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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