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与无助溃散,封虞庞大的身躯丑陋而危险,他驮着少女走到末日的昏黄里,夕阳的金红残酷地覆盖他的生与少女的死。
他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蚂蚁驮着少女,一直前行,直到身躯溃烂腐蚀消融,二者彻底融为一体。
阿忘暴力的欲望消解,她在他的啃咬中害怕起来,怯弱爬上心头,她摸着他头发说疼。
她轻轻地无助地喊着小虞,她的手疼,一定破皮了。千万不要出血,不要有伤口,她会害怕得不知所措。
封虞蓦然意识到,阿忘就是一位关在金笼里的公主,只要金笼够大够华美,没有任何伤害与威胁,她就错以为那是家园,生长与死亡的家。
她的胆怯超越了一切可能,哪怕外面生机勃勃,她也只是躺在金屋里默默地看,虽羡慕,却不肯逃离哪怕一步。
除非金屋垮塌,除非受到伤害,否则她将永远沉浸在金笼的安然中,自欺欺人地度过一生。
即便如此,即便封虞看清了一些,他反而更加沉迷了。他喜欢她,连同喜欢她的懦弱,喜欢她的缺陷,甚至觉得那是圣美雕塑圣洁的缺陷,那份缺失让她更加具有神性,而不是冰冷的无思想的完整雕塑。
封虞将阿忘的手舔舐得湿淋淋,甚至留下了不少牙印。
他抬起头来时,看清她眼里的泪,蓦然杏玉勃发,他将阿忘紧紧搂在怀里,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喘息,喘息,像一条饥饿的黑蟒,又似餍足的虎狮。
他对她的爱意似乎毫无缘由,可以说是日久生情,也可以说是来得莫名其妙。这份爱意将他重塑,剥离了对Omega的规训,他开始反思习以为常的是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