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具身体足够美丽,但到底不是沉金重银,也不是花香鸟语,哪能处处招蜂惹蝶,叫人烦扰。
又画了会儿,阿忘累了,只能停笔。她在一旁榻上躺下,叫那新来的仆人拿本书念给她听。
“小姐想听什么类型的?”姜逢枝微垂着头问。
和昭率先答道:“话本即可,就在右边第三排。”
姜逢枝走到书架旁,从第三排里抽出一本,从头开始念。
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是让人安心的类型,阿忘听着听着渐渐睡去。
和昭拿了个小凳坐着,守在阿忘身边。许是屋里的炭火足,够暖,和昭也昏昏欲睡。
姜逢枝使了点术法,叫和昭就此睡了过去。
没了顾忌,姜逢枝走到阿忘身边,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面庞,却又在半道停止。
她睡去时让人心里空落落的,担心她一睡不起,再也无法睁开那双美丽的冰湖洗过般的眼眸。
姜逢枝转道抚了下她散落一旁的发,冰凉凉的,叫人心里也跟着冷颤。
她有叫人怜惜、叫人在意的妖力,姜逢枝心道,他无法将目光挪开,又忧心这样烫的目光伤着了她的柔软。
不该是这样,她只是猎物而已,只是皮囊的供给者。
如果他喜欢的是这张脸,到时候换给小雪就好。可是姜逢枝无法想象拥有这样皮囊的人变成小雪,像是一场亵渎,一场彻底的失落,美和神秘、冷与清澈共同的失落。
姜逢枝轻叹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能心慈手软。他要的是她温热的尸体,只需要等待她的死亡即可。
燕雪还等着他拯救,燕雪比她更需要这样的美丽。他发过誓要保护小雪,守诺是画皮师姜逢枝的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