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见从前。
她提起自己的裙摆,太长过长,阻挡她前行的路。
她不去看远处的天,太苍白太空茫,看了只让人怅惘。这没有阳光的午后,阴云与雾起,桃瓣同泥生,湮灭是坠落的底色。
她漫步在林中,漫天粉意坠,有一刹那,她愿同睡。
在桃花树的缝隙里,她瞧见有人在看她。
那人躲得不够及时,且露出了一脚鞋履。
她放下裙摆站定,等着那人自己走出来。
片刻过后无人惊动树梢或鸟雀,阿忘浅浅一笑,转身准备离去。
“咔擦——”
可怜的桃枝被人折断,臧治走了出来,说是来摘一枝桃花放花瓶。
又问她是谁。
阿忘不答他,转身往前走。
臧治大踏步越过她,停下,拦住她离去的脚步。
他说他叫臧治,是侯爷之弟,他没见过她,问她是这府中何人。
庆功宴上臧治还没到沧郡,可只要见过她的人,就免不了想起那传闻中的妖姬。
或许是心底里不愿相信她就是那个人,臧治想要问个明白。
阿忘浅浅笑了,故作亲切地说:“我叫阿忘,是你哥哥的妾。”
看着臧治年轻的面容霎时苍白,阿忘惆怅的心畅快了些。她不愿承认,他人的痛苦能带给她慰藉。
阿忘绕开臧治往前走,过长的裙摆轻柔扫到了臧治的鞋,他踩住了她。
阿忘停下来,不解地回望。
臧治看着她,怔了好久才开口:“桃——桃枝送你。”
他抬起手,送上那枝桃花。
阿忘微蹙眉头:“不要你的桃花,你踩到了我的裙摆。”
臧治猛地惊醒,退了一步:“抱——抱歉。”
“我会赔罪的。”他这样说着。
不过几日,阿忘的闺房中就多了许多华丽的锦缎与钗环。
她拿来小刀,将锦缎一点点划破,像是扔石子于水中,非要溅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