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早晨不到五点,吴邪就被寨子里来帮忙的姑娘叫醒。苗族的女装他不会穿,先穿好里衣再稀里糊涂套上苗服,姑娘们看他胡乱穿着笑得比银铃还响。笑完赶紧帮他把外层的苗服穿好,然后就是一层一层地套上银饰。姑娘们说银饰戴得越多就越有福气,不仅把蛊婆给的挂坠环链全给吴邪戴上,还去搜刮吴邪老叔的口袋,让老叔翻箱倒柜又找到些已经出嫁的女儿留下的银饰。最后再戴上银冠,吴邪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被银器堆砌起来,脑袋和脖子都沉得挺不起,暗暗咂舌,也不知道苗女们顶着这身是怎么还能欢快骑马的。
吴邪是个脸庞清秀的男人,身形修长,百褶裙只到脚踝,虽然穿着女式苗服却不怪异,拒绝了姑娘们给他画浓妆的要求,银饰仍衬得眉目深邃皮肤白皙,比平常的书生模样更加英气,和豪放泼辣的苗女比又显得乖巧拘谨,因穿着隆重便规规矩矩坐在窗前,时不时侧耳听远方迎亲的声音。
“大张哥怕是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呢。”苗女们笑着跟吴邪讲,张起灵会绕遍整个寨子,虽然寨子不大,但家家户户都会拦到大张哥的喜酒拿到金箔包的烟土,她们连声赞叹,对吴邪保证到一定够排面。姑娘们的几张小嘴叽叽喳喳,闹得吴邪左右耳朵都塞满,她们还好奇地问吴邪,“大张哥私底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很特别的人……”吴邪起了话头,姑娘们等着他说下去,他却想起和张起灵的初遇,想起他神秘地从天而降,又想起他在蛊池中拯救自己,在蛇潮中将自己保护在身下,还想起吊脚楼的书案前他们度过的日日夜夜,一幕幕从他的脑海里走马观花般闪过。他从没遇到过这么特别的人,神秘且强大,形单影只如孤独的野兽,靠近他却又只感受到细腻温柔。张起灵的好吴邪是形容不出来的,因为他从不放在明面上,而是潜藏在他的行动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为了你好,他说的话你都会想听,看了他的眼神,你就什么都愿意为他做。
吴邪的眼睛清澈坦诚,引得姑娘们聚精会神地听,场面一度安静下来,一个姑娘补充道,“确实都是为了'你'好。”
“你”字她加了重音,姑娘们知道这个“你”指的仅仅就是吴邪,因为吴邪眼里的大张哥和她们眼里的大张哥真真不像一个人。
吴邪还想说什么门口的鞭炮却突然炸开了,苗鼓和芦笙交响压盖了其他一切声音。姑娘们跳出房间去给张起灵倒拦门酒,吴邪莫名地紧张起来,心跳和喧闹声里外顶得他耳膜生痛,他听到门口摔酒碗的声音,然后张起灵就被人群簇拥着挤进了他的小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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