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说话了。
说是洗澡,其实就是淋雨后简单地冲洗一下,可陈驹慢吞吞地给自己打泡泡,把这个过程,拉得无比漫长。
裴敬川叫他。
“小狗,洗好了吗?”
没有回应。
裴敬川又喊:“陈驹?”
他已经洗得差不多了,正拿着条柔软的毛巾擦头发,稍微往后退了两步的距离,手臂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随着男人的动作往下滑落,蜿蜒成一道浅淡的水痕。
陈驹还没有转身。
裴敬川把毛巾放下,探着脑袋,给声音拉长:“陈老师——”
陈驹唰地一回头了。
“别,”
他表情痛苦:“不要这样叫我!”
会一下子萎掉的好不好!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些上班后,开始刻意不洗头,穿着邋遢,给卡哇伊的水杯都换成平平无奇玻璃杯的同学们了。
怎么说呢。
大家都老实了,从未如此渴望过,能增加自己的性缩力。
就像医生大多看不进去花市文,喜欢在床上叫爸爸的,肯定不会是真父子,而裴敬川刚才那一句陈老师,直接给他的心潮澎湃浇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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