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屋里还残留着昨晚的狼藉。
沙发上的抱枕掉在地上了,那颗桃子依然没人捡,桌子上晾着的水早已冷却,陈驹红着脸,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我去洗澡。”
裴敬川点头:“好。”
陈驹犹豫了下:“要不你先吧?”
家属院的设计这点太过时,三室一厅,只有一个能洗澡的卫生间。
裴敬川看着他:“你去吧,我洗完正好收拾。”
陈驹不说话了,低着头去卧室拿换洗的睡衣,又一言不发地走进浴室。
热气升腾,洁白的瓷砖上氤氲出温热水汽。
陈驹赤着脚,站在镜前。
嘴唇没有破皮,果然是肿的,泛着红润的水光,伸手一摸,好烫。
他真的哪儿都烫得厉害。
水打在身上都觉得凉。
陈驹在外人面前,总给人一副安静柔顺的印象,只有当着裴敬川的面,才略微“张牙舞爪”一点,可一旦犯错,被捏住后脖颈,就又是可怜巴巴的小狗模样。
就这样仰起脸,眼眸湿漉漉地看着他。
但裴敬川也知道,他是个很有主意,很倔的人。
陈驹早就想表白了,好多年前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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