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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民宿到停车场,梁慎言沉默地开着车,脸上没什么表情,一点看不出昨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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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殊戴了口罩,缩在副驾上,一直盯着窗外,也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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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少这样,谁都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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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会儿,说什么都多余。不用说,也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要去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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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值机时,程殊看到登机牌上的目的地,愣了好几秒。和上次出差不一样,他知道,这不是他们最终要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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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的机场空调低得吓人,坐在候机厅,程殊怔然地盯着登机牌,明显在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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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慎言走过来,把手里的热牛奶递到他手边,等他接了,听到那句“谢谢”,笑了笑在他旁边坐下,手里拿的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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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外面的停机坪,眼神仿佛看得很远,问:“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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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殊错愕地转头,顺着他视线往外看,神情恍然,收视线时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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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曾经几乎是他的一切、一辈子,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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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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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七点起飞,落地后,他们没行李可拿,直接从机场去了高铁站,又到了县城,直接坐上回镇里的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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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没停过,也没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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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看得出是一起的,跟路人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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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殊和梁慎言倒不是故意冷着对方,纯粹的不知道从哪儿说起,也觉得没必要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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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这样,有什么好叙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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