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多少大惊小怪的骚扰。之前犹豫良久,下山便免不了碰面,他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本能地抵触畏难。因而,是日早起,一拍脑门火急火燎地出门,也忘了要拿帷帽。不过也无所谓,加紧脚步,几步路的工夫,就到了柳府门前。他原本也没打算大张旗鼓,他这副麻烦的样貌,不做遮挡径直坐到宴席中喧宾夺主,若是遮遮掩掩置身乡邻里则显得更加怪异。因而他直接走的后门,准备隔着前后进的院廊观礼便好。
白隐玉轻扣门扇,柳夫人料到是他,亲自开门,将人亲热地迎了进去。他一脚迈入门槛,顿了半步,闪身而入。
“怎么也不捎个话,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非是大操大办,只请了些亲近的眷属友人。眼下尚早,离仪礼开始还有两个时辰呢,要不要用些茶点?”
“孩子在他爹那边带着温书,人家说了,无一日可懈怠。刚刚还被我家那大姑子叨叨他迂腐严苛,比临镇的老夫子还不如。”
“你这是作甚,如此破费,这不是太见外了吗?”
马姑娘连珠炮似的口若悬河,根本不用他应和。白隐玉内心里还是愿意称她为姑娘,眼前人总令他有种宾至如归的“错觉”,误以为今夕恰似往日。
“这算什么,一声‘干爹’还能白叫吗?”他豪迈地一挥手,一腔婆婆妈妈酸了吧唧的心绪被冲散了几分。
马姑娘知他脾性,嗔怪两句,也不会拒绝。
白隐玉随意地坐下,翘起二郎腿,“你快去忙吧,不必招待我,自家人,你在这儿陪我才是见外。”
马姑娘爽朗,“好,那我捯饬那爷俩去了。你有什么吩咐喊一声,我留下侍奉的小童在院子里候着。”
“知道了,去吧去吧,我一个人自在。”
“一会儿……”
白隐玉抢先,“不必管我,我寻个角落自行观礼。”
马姑娘瞅着他十数年如一日的样貌,内心轻叹,“行,随你。”
当家主母风风火火而去,白隐玉坐在空荡的内堂里,任思绪放空,不知飘到哪里。他隐隐觉得心底好不容易垒砌起来的屏障岌岌可危,说不好哪一个瞬间就会土崩瓦解。他甚至不敢将天马行空的念头捉回来,生怕再琢磨那么一下,便会一个冲动做出不理智的行径来。
好在,不多时便隔墙传来前院热热闹的鼎沸人声。他竖着耳朵倾听,认真分辨,先是柳家大姐带着全套的后厨人马浩浩荡荡,扯着嗓子叮嘱,必定要让自家外甥的正冠大礼红红火火,不吝山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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