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不明显地弯了弯。
他们又顺路来到一个叫采芳斋的点心铺子门前,白隐玉独自走进去,熟门熟路地捧着看店看得直打瞌睡的伙计好一顿热聊,趁铺子面上供客人品尝的样品点心吃得差不多该换一批之际,替伙计把这活儿干了,捎带着在伙计的默许下把之前余下的几块小点心和盘子里的碎渣包在油纸里带走。
小神君躲开两里地,生怕被他贪小便宜的市侩之气沾染上。
白隐玉朝他瘪嘴,才不介意。生活不易,他没闲工夫矫情。
这条路走到尽头,便是一间热闹的茶馆。一楼厅堂搭着台子,说书先生响木一敲,一出新故事正待开讲。
“快快快,来不及了。”白隐玉拉着承曦往里走。
小神君驻足,望着牌匾摇头,这人怎么一会儿抠门一会儿奢侈?一个连点心碎屑都要占便宜的人,居然有兴致花银子听书?
白隐玉不管他,一屁股坐在一张满员的长椅子上。“这位大哥面善,劳驾让一让,行个方便?”少年嘴甜,笑得天真又灿烂,旁边的中年男人不好意思驳他面子,给让了个不小的空档。
得,小神君白困惑了,敢情这人是个蹭听的。大约这事他也不是
第一回 做,跑堂的小二斜了他一个眼神,见惯不怪。
小狐妖转头,一个劲朝止步门口的人招手。
承曦面沉似水,他才不要跟人拼桌,扭头就走。
“行行行,怕了你了。”白隐玉无奈至极,挪到旁边一个空置的小桌子上,心疼地点了一壶最便宜的粗茶。
他没空打量小山鸡嫌弃到不行的神色和几乎要空悬的坐姿,只听那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子,开场白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