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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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肿了。”语气有些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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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丢脸哦，”她盯着他，无辜眨眼，“

‘蒋哥’是个爱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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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弛从小一哭眼睛就肿，无关悲伤程度，无关眼泪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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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和同班同学打架，把人家按在地上揍了两个黑眼圈，他自己却眼皮浮肿，好像被欺负了一样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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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看悲情片被感动到了漫上几滴清泪，第二天也像哭了整夜似的没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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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睁眼时他就感觉不对劲，藏了一早上，此刻被黎书点出来，难言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脸上腾的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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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书还在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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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怎么没买鸡蛋呀，不敷一下一会儿‘蒋哥’怎么见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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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叫他“蒋哥”，尾音拖长，语调还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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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在桌上有节奏地敲来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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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多买几个备用呀，以防蒋哥又忍不住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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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罩下一片阴影，蒋弛双手把她圈禁，“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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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贲发的手臂撑在两侧，肌肉结实，青筋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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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着扶手俯下身，脸庞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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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清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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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书坦然对视，“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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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微征，她反而起身凑近，一双大眼看得人心颤，蒋弛心神晃动，微不可察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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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一个指节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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