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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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转学的时候，黎书在办公室碰见了陈则，他刚好拿着一迭厚厚的资料来找主任加盖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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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人，微微刺眼的阳光下，一眼就能看见女孩眼皮的浮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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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则推推眼镜，“黎同学昨晚熬夜复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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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书征楞了下，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小幅度点了点头，下意识将手里的证明往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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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响动，黑色加粗字体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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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则无意瞥到，“你要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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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不可闻地“嗯”了声，黎书看向桌上被风吹动的纸页，“我要回户籍地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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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了，”陈则笑了下，“我高一时还因为这个问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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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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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黎书垂眸，声音放得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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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聚会，你会来参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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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看过去，陈则扬了扬手里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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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出国了。”陈则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七月可能就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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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能来，”见她好似还没回神，陈则放松靠在办公桌上，“走之前我还是想再见你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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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记着你冬至那天跟我说的话，我很羡慕蒋弛，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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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被风吹得哗哗响，他微仰着头，突然转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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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总被跟他比。我知道他或许不在意，可是他越不在意，我就越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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