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都绝育了怎么可能会怀孕!”满地狼藉的公寓,他小心翼翼坐在纸箱上拿着手机,“是我。”
蒋书侨重复后笑道,“你和朱莉差不多。”
“我和它怎么可能一样?我又没做过绝育……”
蒋书侨揣测他黏黏糊糊的语调可能是在撒娇?
蒋绵临近毕业的这一两个月粘人得很,压力一大就打电话过来要抱要亲,可是亲不到抱不到隔着屏幕只能天天看蒋书侨在办公室撸。
这是蒋绵的解压方式,有奇效。每次看完之后还要给蒋书侨打赏,发来一个八十八的红包。
把办公室的玻璃调成雾面遮挡模式后,蒋书侨对着手机问了一句,“现在?”
“蒋书侨我在和你认真说话!”
衬衫纽扣解到第二颗扣子又停下,蒋书侨靠坐在办公桌边,“说人话蒋绵,到底要做什么?”
“我一直在说人话啊!我要做妈妈了!”
蒋书侨没忍住骂了声白痴。
电话挂断后蒋绵坐在空荡荡的公寓里思索,他最近肠胃总是很不舒服,小腹有隐隐的痛感,上网查了一下有说肠胃炎的有说感染的,几百条回答中他敏锐捕捉到了一行字。
——可能是怀孕了,买验孕棒测一下。
他和蒋书侨上一次做爱是两个月前,蒋书侨因为有急事要回去所以停留的时间很短,在巴黎三天几乎没出过门,陪蒋绵从白天睡到晚上。
时间、地点、人物,全都对上了。
后天的飞机回家,没忍住先把这个猜想告诉了蒋书侨,谁知道蒋书侨丝毫不买账还叫他白痴。手机上是再次打来的电话,蒋书侨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
“你再挂我电话试试?”
蒋绵其实有点委屈,拖着长长的尾音,“怀孕是这样的……脾气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