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唐簌看着那双润泽光亮的黑眼睛,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在想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很慢,仍然不带情绪,单从语气里很难听出逼迫的意味,但句子本身带有的质问感太强,仍然令人感到重压。
江遇又退了一步,但他站的位置本就离门很近,这一下已经退无可退,反倒给唐簌让出一个绝佳的身位,能将他抵在门前无法脱身。
放在战场上,或者,哪怕只是在训练场上,最心不在焉的一场对抗训练里,他都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从小到大,方方面面,没人能把他逼得走投无路,他也忍不了被压制的感觉。
然而此时唐簌的手指已经抵住了他的下颌,姿态比起询问更像审讯,江遇却没办法将她推开。
水汽愈发浓郁,浸入肺腑。
“因为我……”
江遇被控制住无法偏开头,只能更低的压下视线,但就算这样,翻卷的海潮也在无孔不入的侵袭着他。
进入隔离室之前,医生怕江遇紧张,特意安慰他说唐簌在易感期从来很清醒,这次虽然情况糟糕,但也冷静的答完了八页心理测试题,证明完全能沟通,没什么可担忧的。
不错,她看起来的确冷静,但……
唐簌的语速越发慢:“因为什么?”
……只是看起来。
“我不知道……该不该来见你。”江遇低声说,“你需要我吗?”
唐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毫无回答问题的意思。
江遇只好继续说下去。
他其实觉得心里的这些想法难以启齿,矫揉造作,无病呻吟,连他自己都觉得厌烦。
但它们竟然真实存在,且会对他造成困扰。
“我对你没有……作用,在这种时候。”江遇喃喃道,“如果我是Omega就好了……”
话音刚落,钳住他下巴的手指慢慢松开了。
江遇一怔,睫毛颤动几下,抬起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