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颧骨高耸,连着两只眼珠在眼窝里凸出。看一眼有股非人的惊悚。
“父亲。”
齐昀让室内的人退下,坐了下来?,看向榻上齐侯。
“父亲现如今感觉如何?”
现如今的齐侯完全?没有当年叱咤风云,八面威风的模样,他?形销骨立,嘴唇皲裂,听?到齐昀的话张了张嘴,喉咙里头发?出赫赫声响。
除却这已经非人的模样,浑身?上下,竟然是找不出半点人的样子。
“父亲放心,现如今祖母已经让许倏前去追捕齐玹,不管结果如何,他?们谁都逃不过。这也算是为父亲报仇了。”
“另外?祖母已经在诸多臣僚面前,让臣统领内外?。”
他?说完停顿了小会,倏然笑了。
“其实父亲想什?么,臣一直都知道。”
榻上的齐侯蓦然睁大眼,齐昀见状俯身?下来?继续道,“父亲其实从头到尾都不想臣坐上这位置,只是碍于?无人可用?。所以想着先让臣来?顶缸,然后再用?齐玹将我打?下去。接着再将齐玹除掉,如此一来?,安抚了人心,除掉了眼中钉,父亲依然还是臣僚口里的圣明。”
“只是父亲的打?算,臣也知道。臣知道父亲从头到尾,只不过是想要利用?臣来?堵住悠悠之口,扫除前路阻碍。”
他?笑容更大,“牲畜面临屠刀尚且会奋力一搏。更何况是人。我既然知道父亲的打?算,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就范。我老?早就知道齐玹和侯夫人的那些手脚。”
“但是我也没管,毕竟齐玹正是父亲选择杀我的那把?好刀,我当然不能折了父亲的刀。”
“齐玹的野心太大,才能太薄,撑不起他?的那份野心。但是作乱却已经足够。”
“更何况,有些事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