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了很长时日,外面的人围而不攻,日日见着,头?顶上如同悬着一把刀,日日夜夜对?着。内里有人动?了开城门的心思,私下和几个同僚们一说,刚开始还有些犹豫,可是随着时日推移,逐渐变得积极起来。
白日里的那个鸟君侯,嘴上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个乱臣贼子罢了。那道?天子诏令,明眼人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能坐稳局势也就罢了,可是现如今看来,那个鸟君侯瞧着就是自身难保,每日里除了睡老君侯的那些姬妾之外,也没见着有什么自救的本事。
既然这样?,何必拿着自家身家性命去和一个乱臣贼子共进退?
城门校尉的属官听闻惊变赶紧跑出?来,然而和地上躺着的上峰一样?,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到底怎么会事,也成了刀下冤魂。
一不做二不休,这种事自然是越快越好?,时辰拖长一些,闹不好?就要出?岔子。脑袋已?经别在裤腰带上了,万万没有迟疑的道?理。
将官们挥刀直接将城门校尉以及属官的头?颅砍下来。
“何歧事从?乱臣贼子,现如今我等已?经将何歧一党全?数斩杀。速速开城门迎接中郎将入城,斩杀叛逆!”
“迎接中郎将入城,大有赏赐!”
原本微弱的火光,在高亢的呼声里,徒然上蹿了许多,火光熊熊照亮了他手里满是鲜血的头?颅。
头?颅满面鲜血,但在火光下嘴巴大张,两眼圆瞪。还是死前的那副惊愕的模样?。
不知道?是死人的头?颅还是那番话,守在城门出?的兵士们,在见着同袍们如同潮水涌上来,并没有阻拦,反而随着那人潮一股脑的涌向了城门。
“君侯大事不好?了!”
齐玹的心腹满脸惊慌失措闯入到内寝里。
内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