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会了,也只会那四个字。侍卫不需要识文断字,他的身家性命,只系在腰间的这把剑上。
齐风想得出神,燕雨又说:“快到了,你发什么呆?”
齐风握住了剑柄,继续冷言冷语:“与你无关。”
他们走向议事厅的外堂,燕雨不再和齐风吵架,仿佛换了个人,变得既稳重,又谨慎:“启禀殿下,杜小姐来了……”
议事厅的木门打开了,华瑶道:“兰泽,终于等到你了,你快过来吧。”
台阶上积了一滩雨水,杜兰泽站得不稳,华瑶扶了她一把,忽有一阵冷风吹过来,杜兰泽倒入她的怀里,兰花般的清香沾满衣襟,华瑶恍惚了一瞬,不小心碰到杜兰泽的腰侧。
杜兰泽的衣裙面料是苎麻织成的荣昌夏布,轻柔如绢纱,紧贴她的腰线。
华瑶的手指擦过那一块衣料,隐约摸到了凹凸不平的蝴蝶状疤痕……这是贱籍女子的烙印残疤。华瑶记得贱籍疤痕的形状,她曾在自己生母的身上不止一次地见过,她当然不会忘记。
杜兰泽,出身贱籍吗?
华瑶又惊又震,更不想让旁人察觉她的心思。她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还对杜兰泽说:“小心。”
杜兰泽依旧恭谨:“多谢殿下。”
她屈膝行礼,姿态从容又端庄,真乃大家风范。
华瑶镇定如常:“免礼,请起。”她从杜兰泽手里接过卷宗,仔细翻阅。
今天上午,杜兰泽审讯囚犯,记下了犯人的供词,据此画出一张地图。她还写了一篇内容详实的长文,针对岱州的地形地势、风貌民俗,论述了许多歼灭盗匪的计策,比如扼守关隘、防布哨道等等。
杜兰泽的字体工整,颇有颜筋柳骨,文采斐然,深谙法令官规。整篇文章提纲挈领,分门别类,可谓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