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那一行队伍已来到近前,萧琰在步撵前站定,让两名内监抱着阿溶和阿猊下来,随后,一道?送到正殿门口。
阿溶的面?色有些茫然和迷惑,大约已累极了,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就这么在自己的面?前跪下,呆了一呆,下意识探出身去,拉住也要躬身的云英,道?了声“起来。”
伏跪在地的十几人这才谢恩起来,个个脸上都?是喜色,哪怕还在国丧里头,也掩饰不住。
“快请陛下和阿猊都?进去吧。”云英微笑着摸摸两个孩子的脸蛋,生?怕他们冻着,随后,才转头看向萧琰。
他从站定起,便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没有半点掩饰和避讳的意思。
“我与吴王殿下还有几句要紧的话要说?。”
萧琰身上气势一贯逼人,众人见?状,虽觉奇异,却不敢多看多言,赶紧散开?,各自当差。
丹佩慢了一步,将方才出来时,特意扯下,搭在一边胳膊上的氅衣抖开?,给云英仔细披上,又仔细提醒她千万别着凉,这才转身进了屋。
高高的屋檐下,只余下云英与萧琰两人,方才嘈杂的人声已消失远去,四?下的景致变得清晰而清静。
“大典很顺利,阿溶年?纪虽小,耐心不足,中途有两次想要离开?,好在尤定机灵,都?哄住了,”萧琰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能有这样的表现?,十分不易,比我幼时好了不知多少,看来大哥是当真用心照料了这孩子的。”
他的语气虽低沉,少了许多从前的放荡不羁,教人乍一听,还以为他经了这连日的变故,已性情大变。
可他偏偏又没有改口称“陛下”,仍以兄长的身份对阿溶直呼其?名,又教人察出一点特立独行的坚持。
他还是他。
云英经他这般提醒,蓦然想起了萧元琮。
也不知为何,其?实他的离开?,也不过数日而已,今日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