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想做场戏给郑家人看,等今日过去,外头人都会说,是他武家特意留了那女子一命,想要两头讨好,他若再来,反倒更让郑家疑心是有意为之。”
至于两头讨好这样的话,自然是东宫放出的风声。
靳昭是萧元琮的心腹,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遂不再多问,只说:“臣方才离开翔鸾阁时,遇见齐少师,少师正往门下省去,因未见到殿下,特命臣告知殿下,还有半月,吴王殿下便要回朝,这几日,郑令公亦频繁出入宫中,恐怕也在谋划什么,齐少师欲同殿下一道商议,请殿下明日散朝后稍留步。”
吴王萧琰自小身强力健,擅弓马骑射,又是在军营中长大,十
分熟悉军务,圣上钟爱,常委以重任,这一次,他便是替圣上巡西北边塞大营去了。
近几年,西北氐羌经过内部分裂,已彻底分化为氐、羌二族,二族相争,氐人与汉人同源,亦擅农耕,占了西北最肥沃之地,羌人游牧,失了土地,便时常南下,侵扰大周边塞,是以,如今的边塞大营,愈发成为朝中军务的重中之重。
萧琰一去便是一个月,今日朝上,已有消息传来,说是半月后便能回来。
“知道了,一会儿我再着人往门下省去一趟,给少师带句话。”萧元琮说着,提笔在案上摊开的一份条陈上写了个“可”字,又问,“今早你接那位穆娘子离开时,武家人可有说什么?”
“城阳侯与夫人谨慎,臣入府时,不曾见到,亦不曾听说有何怨言,倒是小侯爷武澍桉,似乎并不情愿,不过,殿下的意思,他到底不敢违背。”
靳昭说完,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清早接云英离府时的情形。
小娘子濡湿的衣衫与明媚的笑容仿佛犹在在眼前,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思绪,可是除了面上的神情越发严肃外,脑中纷乱却无济于事。
他今年年底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