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又捞过了她,任由她藏于袖中。
*
午膳共有二十一盏,宫人将案几抬入殿后的厅内。
皇帝高坐阶上,阶下两侧各坐谢铃,李廉。
宫侍先尝过小碟,皇帝适才举箸。阶上阶下菜肴相仿,只是形制上有区别。
谢铃无声地用膳,对坐的李廉却时不时地瞧他。
身在衣袖中,木离感觉到谢铃浑身紧绷,她细细分辨着周围的气息。
食物的香气并无异常,直到宫人撤下碟盏后,先前那个青衣宫侍躬身端来了一壶温酒。
谢铃身前的杯盏已斟满,酒香醇厚,颜色泛着淡淡的棕色。
木离闻到了一股古怪的气味,虽然极为单薄,但绝非酒香。
李廉笑道:“早听闻宫中此酿甚难得,陛下隆恩。”便先干为敬。
皇帝笑了笑,也一饮而尽,却看谢铃端着酒盏,却没有动。
“你如何不饮?”
他袖中的小白蛇咬了他一口,虽然不轻不重,可她从不咬他。
谢铃因而顿住了动作,背心已是冷汗涔涔。
这酒不对?如何不对?
谢铃抬眼见皇帝的脸色犹带微笑,可眼中殊无笑意:“此乃恩赏,你为何不饮?”
谢铃放下杯盏,跪地朗声道:“军中有令,守关将士须滴酒不尽,臣一日从军,便不能违令。”
皇帝目光闪了闪,万没料到谢铃竟找了这样的借口。
难道真是如此?抑或是他起了戒心?
此毒无色无味,先前他用膳时并未起疑,偏偏此时此刻起了疑心?
真是巧合不成?
皇帝望向李廉,李廉的眉心微微一蹙,复又展眉笑道:“谢小侯爷多虑了,军中是军中,皇宫是皇宫,陛下赏下的酒,天底下无人敢治你的罪。”
谢铃叩首拜道:“臣一日从军,便不能违令。”
“放肆!你若不饮,朕也可治你个大不敬的罪名。”皇帝的耐心消耗殆尽,“来人啊,服侍谢小侯爷饮酒。”
两个宫人踱步到谢铃身侧,一左一右地按住了他的双肩,将他扶了起来,两人力气大得惊人,绝非寻常内侍。
谢铃被二人钳制,双臂酸麻,先前的青衣宫人缓步而来,提着温热的酒壶,笑眯眯地扳过他的下颔。
木离耳边听得一声骨头轻响,再也顾不得需多,猛地从他袖中窜出,扑向那宫人的手腕。
“蛇!蛇啊!”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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