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木离怀中空空荡荡,“蟠螭铜镜又在何处?”
清音面色愈沉,不由上前一步,细看她的神色:“掌门?”
木离抬眼,再藏不住面上的惊慌失色。
“蟠螭铜镜,我倒是曾经听说过。”刘紫鹜斟酌道,“传说是上古神器,幽冥玄铜铸造,于大罗天上九九八十一日铸成,镜中蕴藏上古神力。可铜镜早已散佚,不存于世了。”
既无前因,便无后果。
蟠螭铜镜破碎,便再不能回到从前,有灵山道人的从前,有谢烬渊的从前。
木离灵海翻涌,喉头一阵腥甜,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木掌门!”
“掌门!”
*
木离昏睡了足足三日,睁开眼睛,已是身处玄天峰上,她的房舍如旧,窗外投照的日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
她起身走到屋外,山间竹海连绵,林上玄天山巅大殿黑瓦屋舍。
空中落下一声鹤啼,白鹤落爪,正是青檀。
“掌门醒了?”他关切地问道,“可已无大碍?”
“青檀。”木离出声唤道,“你随我来。”
“是,掌门。”
她朝后山的竹舍走去,李孟寒原本的居所。可到了后山,竹海葱葱郁郁,记忆中两扇格子窗的四方小屋已不见踪影。
果然不在了。
木离立在原地,静默了片刻,扭头问青檀道:“你可记得当年你身为灵兽,为何与我结契?”
青檀不明所以,但依旧一五一十地答道:“三百年前,正是掌门开宗立派,于玄天峰上立玄天派,我本居山间,将将开蒙,便得了掌门灵气,自然心甘情愿地做了掌门灵兽。”
这本是青檀与李孟寒结契的缘故。
没了李孟寒,便成了自己。
“掌门为何有此一问?”青檀疑道。
木离努力扬了扬嘴角:“闲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