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更快,他一跃而起,竟将定心珠吞入了自己口中。
此刻的定心珠乃是至魔至邪之物,即便化神期道修也不可能承受其魔性。
“你是个疯子!”李孟寒声音遇冷,反而冷静了下来,不复先前的癫狂,“你以为吞了定心珠,便能将其据为己有,可魔气太盛,即便是你,也会爆体而亡,强取而不得,白白送了性命,可怜修行经年,如此下场。”
谢烬渊的脖子上,面上,露出的手背转瞬被蛛网般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爬满。
他的灵台原本金光万丈,可眼下被冲撞的魔气缠绕,隐有破碎之势。
灵山道人到头来要的就是这颗定心珠,
谢烬渊到头来要的就是这颗定心珠?
可笑,荒谬!
实在太可笑,太荒谬了!
什么大道,什么苍生,什么问心无愧!
木离想发出一声冷笑,可是喉咙里堵得难受。
此一刻她真不愿相信眼前这个灵山道人就是她认识的谢烬渊。
李孟寒冷眼而视:“你究竟是谁,为何扮作谢烬渊,闯进这绝情谷底?”
李孟寒也不信他是谢烬渊。
灵台处犹如火烧,周身痛入骨髓,五脏翻搅,承受着碎骨之痛,谢烬渊面上鬼气森然,黑色的魔纹业已遍布全身,但他的五指依旧捏稳了手中震颤哀鸣的玄光剑。
这样的苦楚,他早已尝过。
邪神托世,巨龙盘桓,若要驱邪,必要断其首,剥其筋骨,将其内丹粉碎,使其葬于幽冥,永生永世不得翻生。
可是此邪神偏偏是木离,偏偏是她。
三百年日月相望,三百年宛转不离。
求道问道,不生爱憎,不染烦恼。情易生邪,用情者,尽是烦恼,更有甚者,流浪生死,永失于道。
谢烬渊自嘲地笑道。
“你笑什么?”李孟寒冷声问道,“在此关头,有何可笑?”
“世间安得两全法。”他说得徐徐,血迹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李孟寒凝眉不语,看他形影狼狈,只再半刻,他便会灵台破碎,身形俱灭。
可他究竟是谁,李孟寒猜不透,宗门中,绝无此等修为的道士。更何况谢烬渊,他往下一窥,冰室包裹了谷底的谢烬渊,眼前的人在救他。
“你与谢烬渊究竟有何干系?”
谢烬渊目光涣散,可依旧四下而顾,仿佛是在找寻着什么。
“他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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