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帮温知?禾清理呕吐物不下五次。垃圾桶里堆满了她换下的衣服,那本记事本还在最下方。
现在市面上有不少记事用的APP, 但温知?禾习惯拿本子记,光是印象中,贺徵朝就记得她有五本同一系列的本子,这?是她写?满以后新?用的第三个。
理智告诉他,不能随意?擅自丢弃温知?禾最重要的本子,所以他躬身从垃圾桶里捡了回来,将奥斯汀的那一页联系方式单独撕碎。
既然联系方式还在, 那么他们一定是今天刚认识;温知?禾的字迹他认得,是很圆润可爱的字体, 显然这?串号码是那个男人自己写?下的。
李花, 李花。
除了号码和英文名, 记事本上还有这?四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字。贺徵朝花半个钟头去揣度其中的含义,用一晚上的时?间猜想他们的关系。
他很少从温知?禾口中听到任何男人的名字, 今天是头一回听说,也头一回被她错认成?别人。
会生气、会恼怒、会嫉妒是很正常的事,他可以镇定地厘清来龙去脉,也能找到绝对妥当的缘由,可在看?见她没有戴婚戒的无名指时?,他的理智却被抽丝刮骨, 不由扯下领带,将她那只手与床头紧密地捆绑到一起。
他没有正当缘由去愤怒, 因为他根本不是她的丈夫,法律层面的, 被她承认的。
贺鸿忠的话很难听,即便难听, 她也从未找他诉苦过,告状过,反之而是跑到夏威夷度假,对他隐瞒,对他闭口不谈。
他当然可以继续为她想个充分的理由,也好?自我慰藉,但这?些从未被证实?的单方面推想,不过是可笑的自欺欺人,毫无意?义。
他追逐她两回、三回、四回,数不尽的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