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重新举起手中的武器,一下,又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季知涟温柔地拉起来,脸上的乱发被仔细梳拢好:“好些了吗?”
她点点头,小声道:“他还拍了我的照片。”
季知涟动作一滞,肖一妍看着她的表情,下意识感到害怕。
“知道了。”她柔声道,“这样,你先下楼,在楼下等我。”
肖一妍点点头,她不愿意再看武君博一眼,门开了又关上了。
季知涟向武君博走去,脚踢到了一大袋道具,是他带来的,是他原本想用在她身上的。
她挑了双橡胶手套戴上,厌恶地摘掉他嘴里的口球,将手机递到他面前晃晃:“解锁。”
“我呸!”武君博双目凸起,鼻青脸肿但气势很足:“你这个疯婆娘,永远也找不到另一个疯婆娘的照片,哈哈,你他妈永远都找不到!不是很能打吗?继续啊!垃圾!有本事打死我啊!”
太可笑了。男人总喜欢把不受控的女人污名化为疯女人,仿佛这样就能解释她们的出格行为,将她们驱逐出社会正常体系,俗称社死。
季知涟不在乎社死,她坦然地接受自己是个疯子。
她将口球重新塞回他的嘴里,又摘掉他的蕾丝眼罩,在他惊恐的眼神中,从他买的那袋东西里挑出个最粗壮的——
“季知涟我操你妈!我操!你他妈就是个疯狗你应该下地狱!我操你妈!!嗷!!!”
季知涟轻蔑地笑了,手上力气更大,更重,森然道:“那我从地狱里爬出来,就是为了弄死你这种猪狗不如的垃圾。”
她想起肖一妍的眼泪,她们是在大二熟识,她记得这个女孩在班上不爱说话,人很善良很胆小,有点洁癖,总是落落寡欢。
那时班上有男生喜欢肖一妍,肖一妍不懂怎么拒绝才会不伤害别人,结果被男生们恶声恶气在私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