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捶桌子:“人家就长那个风流样,你直接说和角色气质不符就好了,你说人家气质太西门庆,还说的那么诚恳……”
“我说的是实话。”季知涟一脸无辜,对肖一妍板起脸:“别笑了,你现在花枝乱颤的模样,特别像田野里得了帕金森的猹。”
“……”肖一妍鼓鼓脸,立马正襟危坐。
江入年终于没忍住,低低笑出了声,他的声音很好听,引得她们一同看向他。
“十分钟可以吗?”季知涟点了点手里的剧本,问他。
江入年道:“现在就可以,我可以把大灯关掉一半吗?”
“可以。”
江入年接过桌上的道具眼镜,迅速做了力所能及的准备,一声击掌——入戏了。
昏暗的灯光下,少年仿佛一下子成熟了。他坐在猩红的沙发上,衬衣凌乱的穿在身上,头发抓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金边眼镜下的面容显得正经又颓靡。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他的嗓音低沉,带着某种致命地蛊惑,遥遥向她伸出手,指尖却神经质的挛缩,抚过自己的咽喉。
“没有。”季知涟给他搭戏,她紧紧盯着他的表演,声音冷漠地不近人情。
“可我有,我开始后悔来到了这家医院,后悔我的病人是你,后悔给你做了这场心理分析……”少年环抱住自己,柔韧的肢体相当协调,在做将自己层层剖开的舞台动作,痛得浑身颤抖,眉眼却是笑着的。
他走近她,紧紧握住季知涟冰冷的手,琥珀色的眸中倒影出她的剪影:“往前走,走出这场梦境,别回头。”
“我更想留下来。”她说。
“——可我不舍得让你死。”
妖冶的男演员粲然一笑,推开她,整个人以献祭姿态向后仰倒,被废墟淹没。
片段结束。
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