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痒,拾起?桌案的茶盏准备斟茶,却?见壶里倒出的茶冒着腾腾热气,嫌热又搁下了。
他来到程亦安对面的摇篮旁坐下。
孩子被程亦安抱在罗汉床里侧睡着,脸蛋生得白乎乎的,玉雪可爱,程亦安背对着陆栩生,拿着一把轻罗小扇给他驱蚊扇风。
沉默良久。
陆栩生率先开口,“白银山的事,我没告诉你,是因为这是我前世今生最深的伤疤,像个噩梦,不愿想?起?,也不愿提起?,我将父亲尸身背回大晋时?,王云修在边关等我,大致是从?剩余的将士嘴里得知了情形,转告给了王韵怡。”
陆栩生当然知道今日症结所在,于是开门见山解释给她听。
程亦安听了心里很不好受,自己丈夫最深的伤疤还是从?别?人口中方得知,她姿势未动,淡声颔首,“能理解,毕竟我也不是什么?事都告诉了你,且,身为妻子,我不够关怀你,我也有过错。”
见她反省上了,陆栩生心里更不是滋味,“安安,你若是心里不舒坦,发泄出来,别?闷坏了,我们?有什么?事均可好好商量的。”
“商量什么??”程亦安回过身,搁下罗扇,面无表情看着他,“商量她给你做妾的事?”
方
才发生在斜廊的事,已有丫鬟一字不差转告于她。
陆栩生苦笑,“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已吩咐管家,不会再让王家人进门来。”
他这么?一说,程亦安反而不知该说什么?,闷闷点了点头,复又折回去给孩子擦汗。
陆栩生已经做好被她骂被她闹的准备,程亦安却?一声不吭,“安安,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程亦安头也不回“嗯”了一声,过去的事已经发生,无可更改,人家表兄妹多年,就?是比她更了解陆栩生,陆栩生虽然不如她爹爹那般招人,这般位高权重,打他主意的定也不少,今日是王韵怡,明日也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