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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祁予霄不说话,他紧忙补充,“我保证会很小声,不会再吵到你睡觉的。”
祁予霄眼神很淡地看了他一眼,丢下了一句“随便。”
然后再次“唰”的一声——他又拉上了床帘。
宿舍又陷入了寂静,隐隐约约能听到祁予霄有些烦重的呼吸声。
陶然动作极轻地捡起马克杯碎片,连放入垃圾桶时都是小心翼翼的。
剩下的碎渣也不敢去拿扫把扫,只能扯几张纸巾擦起来扔垃圾桶。
祁予霄现在估计准备再次入睡中,再发出一点声音都可能会引起他的不爽。
陶然想了想,便拿起今早换下挂在椅背上的睡衣,就着玻璃门那个本来就张着的一个小小缝隙,侧着身子缓慢地蠕动出去。
洗澡的水声都尽量地开小,生怕吵到了祁予霄睡觉。
今晚陶然洗了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时皮肤都蒸腾着热气,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
他拿着毛巾擦拭几下,正准备拉开玻璃门去进宿舍里找吹风机吹头,但下一刻他动作猛地悬崖勒马。
瞧他这脑子,差点又忘记宿舍里还有个睡觉的祁予霄了。
和出去一样地蠕动回到宿舍里,陶然只能拿着毛巾又擦了几下头,然后湿着头发正襟危坐在椅子上。
无聊地玩了会儿手机,陶然目光移到了自己的手臂上,突然凑过去嗅了嗅。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晚他信息素味道有点浓。
难道是昨天发情期刚结束,体内的信息素浓度还没来得及降下来?
又或者是刚刚洗了热水的原因?
温度比较高,气味更容易散发出来?
*
祁予霄躺在床上,眼睛轻阖上。
床帘的遮光性很好,光线足够黑暗,室友也安静下来没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但是他还是迟迟未能入睡。
其实在陶然回来之前,他都一直是清醒的状态。
之所以掀床帘,只是因为他听到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