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低,像是下意识般往后退了一大步,发丝遮住眼睛,脸色苍白,淡色的嘴唇紧抿着。
那是一种很典型的抗拒与逃避的姿态。
冰易拉罐壁上的水珠已经洇湿了江翎的手心,他微微盛眉,漆黑的眼睛注视了不远处的两人片刻,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没认清事实——似乎不是大家在拒绝许昼,而是许昼在拒绝和所有人社交。
贸然地接近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也许会是一种令人为难的打扰。
所以江翎原本主动社交的打算就这么中断,那瓶水蜜桃味的冰饮料最终在桌上放到常温,又因为他不爱喝而被丢掉。
285.
尽管没能和许昼说上什么话,但江翎还是会时不时想起来他,并不是带着什么复杂或浓烈的情绪,这种在意就和许昼本人一样,只是默默地存在于那里,像隐形人,但却让江翎无法忽视。
在学校会忍不住去看,在家写作业时偶尔也会分心想到。
在做数学卷的江翎第三次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写下许昼的名字时,他干脆放下笔,捏了捏鼻梁骨,叹了口气。
转头,书桌旁的猫正趴在猫窝里昏昏欲睡。
江翎伸手去摸了摸猫的皮毛,捏着猫的后颈皮把猫提到了自己腿上。
他很少和猫说话,一方面是因为猫没什么智商,他不会幼稚到和宠物聊天,另外,他也明白,一魂双体,他的任何心情都能被这个小小的分身感知到。
就比如现在,他想到孤零零的许昼,猫就抬起眼睛,跃跃欲试,像是也想要完成那个被中断的问好。
286.
人总是因为各种原因权衡、犹豫、纠结,不能真正随心所欲。
但猫可以。
猫只是一只猫,一只被一丁点儿人类灵魂填充的聪明点的猫,它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