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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前仿佛跳出那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场景,他面朝下趴在某个东西上,旁边戴着口罩面目不清的男人攥着某种仪器,仪器底部光滑滚烫,下一秒,那个平面的底不由分说烙到人体柔软温热的血肉上,碾了碾。
焦糊随着白烟缓缓飘出,紧实的血肉于一刹那之间绽开,绷裂,人体血液黏稠,沿着他皮肤脉络慢慢滑下。
周厌语感觉自己喉咙像是突然被人塞进一大块鱼骨头,带着脊椎骨的,两边遍布细细密密的鱼刺,动一动舌头,鱼骨头就往血肉里多扎进一分。
血流如注。
一直无情地流淌到心脏,扎根,蔓延着再次生出猩红的鱼刺。
如此反复。
喉咙里一阵腥气冲天,再大的胃口都被彻底湮灭,她的手指颤了颤,一次性筷子晃了晃,最终还是掉了下去。
谢酌叹了口气,挪开椅子,起身去给她重新拿了双筷子,再回来,发现周厌语绷直脊背,双手紧紧攥着牛仔外套一角,指节都攥出显而易见的白色。
谢酌抽了抽她的手,反手扣进自己掌心,指尖在她手心挠了挠,温声道:“也就疼那么一会儿而已,远远比不上部队里那些魔鬼训练。”
周厌语转过脑袋,静静地望着他,语气干涩:“真的?”
她当然不相信是真的。
“真的。”谢酌说,“我对疼痛的感觉不太敏锐,很多你们觉得疼的,我都没什么感觉。”
因为从小就一直在承受更疼痛的东西,所以他早就习惯了一些小伤小痛,烫伤于他而言……
“甚至比不上,之前在网吧里,你拒绝我的那种感觉。”谢酌真诚无比地说,“我晚上都睡不着觉,一连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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