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冒的时候,我妈回来了。”周厌语静静地坐在床上,盯着手背上的吊针,声音轻得不像话,像一片孤独的雪花,“如果我病得更严重,她一定就不会走了,这次她一定会留下来。”
所以她故意把自己搞发烧,烧得越高越好,只要能留住余安楠。
假如她不知道余安楠曾经也回来过,她绝不会如此孤注一掷。
她在赌,赌余安楠还是爱她的,就像三年前一样爱她。可最终,她还是输了。
一连两天,余安楠连影子也没有出现过,甚至连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来过。
第三天下午,她依然在吊水,这是最后一天了,她的烧已经退了下去,明天不需要再来继续吊水。
谢酌推开病房门,看见床上那个人蜷缩在被子里,连脑袋都没有露出来。
他慢慢走过去,站到床沿边。
吊针已经拔了,两瓶水也吊完了,她的外套搁在旁边的椅子上,柜子上还放着一杯水,已经凉了,旁边搁着几片药,是她应该吃的。
但她没吃。
谢酌眼神沉了沉,手指轻轻攥起,弯腰勾住她的被头,还没有往下拉,他忽然听见被子里传来的极小声的呜咽。
小到稍微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小到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猫躲在家门口可怜兮兮地哭泣,小到他只是听见第一声,心脏就开始疼。
他最终还是没有掀开她的被子,静静站在床边,听着她的呜咽,由小变大,再变到最小,最终消失。
病房回复最初的寂静,之前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
周厌语拉开被子,将头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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